第364章 瑞士(1/2)
虽然有所疑惑,但两人也没特意去问。
新闻还在继续报导,但已经开始收尾:「目前爆炸现场仍在封锁中,警方呼吁任何有线索的市民及时与联合任务组联系,以上就是今晚的整点新闻。」
肉桂和烤苹果的温暖香气在餐厅里缓缓弥漫,也开始为这个夜晚画上句点。
当女士们开始收拾餐具时,杰奥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随意地对埃里克说:「埃里克,介意陪我到后院抽一根吗?今天天气不错。」
娜蒂正要开口说什麽,杰奥对她轻轻摇头。
见此,埃里克与蒂珐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随即点头道:「当然可以。」
杰奥这样子,明显就是有事想对他说。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穿过客厅的落地窗,步入夜色笼罩的后院。
加州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室内温暖的灯光形成对比。
「妈妈?」蒂珐目送两道身影消失,转头对娜蒂道。
「你们这是?」
以她的观察水平,又如何看不出来自己的父母私底下似乎是做了什麽决定。
娜蒂笑了笑:「我倒想先问问你们,是不是该考虑订婚的事了?」
蒂珐怔了怔,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看向后院,那两道身影正坐了下来。
「来一根?」
杰奥取出烟盒,拿出一根,递向埃里克。
埃里克接过,但拒绝了他的火机。
「我不抽菸,谢谢。」
杰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据他所知,警探大多都是抽菸的。
「所以像刚才新闻那种案件是不是会由洛杉矶警署接手?」他点点头,自己点燃。
「不一定。」埃里克道。
「正常情况下,警探局丶反恐与特别行动局都会收到通报,但这种使用军用级爆炸物的案件,恐怕已经直接移交联邦管辖了。
当然,像这类重大案件也会成立联合任务组,FBI提供情报网络和跨州执法权,LAPD则派出熟悉本地情况的警探配合....」
杰奥想起两人休假的情况,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就是说,你们其实经常这样合作?」
埃里克笑道:「差不多吧,这得看情况。」
话说到这里,随着杰奥沉默,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埃里克瞅了眼杰奥,结合他似乎在斟酌词句的表情,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猜测。
前面的问题只是没事找话,而后面应该就是重头戏了。
「埃里克,」杰奥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你和蒂珐的事....我们都很支持,只是,有些事,作为父亲,我想了解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埃里克:「比如你的家庭?似乎从来没听你还有蒂珐提起过你的父母,如果将来....嗯,比如订婚,有些传统流程,总需要双方长辈参与。
」
果然...埃里克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如果以前杰奥只把他当作蒂珐的男朋友,那麽现在,已然是当作女婿来对待了。
说实话,这两者之间的跨度还是蛮大的,毕竟一个是外人,一个是家里的一份子。
不过,埃里克心中也没多大意外,他自然也想和蒂珐结婚的。
「他们不在了。」埃里克平静道。
「几年前的一场意外车祸。」
杰奥夹着烟的手顿住,烟雾在空中凝滞了一瞬,看向埃里克,眼神中的探究被一丝愕然和歉意取代。
「我很抱歉,埃里克,我并不知道....
」
他到现在才总算明白,为什麽蒂珐没有跟他们说过埃里克家庭的事,就算他们问也不说。
「没关系。」
埃里克一脸淡定,看向外面的夜色,脑海中却也闪过今世父母的脸,前世他是个孤儿,今世有了父母,却也又...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很早就学会了一个人生活。」
埃里克坦然迎上杰奥的目光:「所以,请你和娜蒂放心,正因为我经历过失去,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懂得珍惜家庭,更明白家人这两个字的分量。
我会用我的一切去守护蒂珐,守护我们未来的家,至于那些传统流程...
」
埃里克笑了笑。
「只要蒂珐开心,我都尊重,形式和礼节,其实远不及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本身重要。」
杰奥沉默地看着埃里克,他眼中的坦诚和坚定胜过千言万语。
杰奥没来由的摇头笑了下,将还剩大半的烟撼灭。
「行!」他起身,伸手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
「进去吧,她们应该在准备甜点了。」
埃里克点头,目送杰奥进去,靠在椅背上,没有马上起身。
庭院里只剩下他一人,晚风带着凉意。
埃里克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杰奥留下的火机,随即还是摇头,把烟放下跟着走进屋。
走在当下最重要,过去是过去,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去缅怀,这也太矫情了。
他现在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有钱,有实力,有美丽和才华丶人品兼备的未来妻子,这人生属于是很圆满了。
同一时间,在埃里克这边欢声笑语时。
华盛顿特区,阿灵顿的某一处宅邸正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国防部长康拉德·肯扬还有卡尔顿丶包括CIA的斯宾塞等人全都在此。
如果氛围能够实体化,那麽几人头顶恐怕早已阴云密布。
相比于之前的淡然自若,此时的康拉德脸色已经是一片阴沉,他扫了眼在场的人,尤其是斯宾塞,没有一个人说话。
康拉德心底一沉,看向桌面上的照片堆。
上面的主人公正是双手持枪的里斯,一张又一张照片证明了里斯在汽车爆炸的时候,他又回头返回来一一清点,确认普赖斯的死亡后,才匆匆离去。
这种行为令人心生寒意。
然而让他感觉到恐惧的不是这事,而是彭德尔顿营地的事。
「都哑巴了?」康拉德的声音不高,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沉闷的空气里,他阴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斯宾塞身上。
「之前,我们还在讨论如何让那该死的家伙永远消失,而现在,我们不仅没抓住他,彭德尔顿营地就在同一天被人用狙击步枪撕开了口子!」
康拉德的怒吼在书房里回荡,没人说话,只是沉默。
就连斯宾塞都皱了眉,其实他对于康拉德的话,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的思绪早就飘得老远。
虽然不清楚盖弥尔少将是什麽时候被狙杀在办公室内,但结合阿米尔再到霍华德两人共七秒的时间段,再加上弹道初步分析以及该狙击手逃离的速度等等。
他其实能算出大概的时间。
二十秒左右。
距离少说也得两公里往上。
这还是颠簸不平的海面上。
斯宾塞的呼吸一滞,无意识攥拳,这数据实在是太惊人了。
他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狙击手是谁了。
因为要想找出一个和整件事有关联,神秘且身手恐怖的人,恐怕只有那个年轻人。
也就只有他了!
斯宾塞脑海中又想起之前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
那时镜头被拉近,那双平静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
「三名高级军官,在基地内部,被人在海上精准狙杀!」康拉德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将另一叠照片狠狠摔在桌面上。
那是盖弥尔少将办公室布满裂纹的落地窗丶阿米尔倒在沙滩上和霍华德被爆头的血腥场面。
卡尔顿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长官,狙击点初步判断在两千多米外,也许是三千米的海面上,这.....这超出了现有的大部分狙击记录。」
「所以你们找不出这个人是谁?」康拉德沉声道,现在只是一个里斯都够麻烦了,又加上这种更致命的狙击手,那他还怎麽参加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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