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丶血狐与暴力虫(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头部至少中了四十几次的重击。

    与李信崇同时入会的还有一名暴力团团伙,名为「安藤京」,在李信崇升上组长後变成为了干部。安藤京自幼喜爱猎奇丶血腥物事,初中曾在打扫动物区抓走了一只白色兔子,当着几个同学的面用口袋的水果刀把兔子耳朵割下来,事件震惊校方,此後安藤京被精神科诊断患有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此人聪明干练,青春期便开始计画性的偷窃同学财物或商店商品,且说谎成性,善於操弄成人情感,每每被捕都会在少年法庭声泪俱下认罪丶同意悔改藉以获得减刑。後因手段残忍丶善於酷刑拷问丶且具阴险狡猾之个性,道上称之为「血狐」,无不惧怕在逼供时遇上此人。

    初中後在杂货店第一次接触丸尾末广的漫画「少女椿」便深深迷上这类型的虐待丶残忍的前卫艺术作品,开始在家参照仿拟自画,且积极参与当年极其小众之地下前卫剧团表演,深受其暴力意涵影响,并兼差帮忙绘制剧团表演的画报,透过绘画满足其期待残虐丶权控丶凌弱暴寡的变态心理。

    与李信崇不同的是,安藤忠是自愿入会的,他发现靠着偷窃已经无法满足内在对於犯罪的渴望,他希望能做更多更邪恶的事情,於是透过某些有在吸食非法药物的地下剧团成员接触到贩售毒品的团伙,间接认识了「山崇会」的原组长,希望能进入暴力团实现其犯罪想法。

    入会前,安藤京直接在「山崇会」干部面前用美工刀割下一毫米厚丶五公分长的左手小臂血肉证明其决心毅力,原组长得知消息後立刻收他入会,明白此人违常扭曲的性格可为本会所用。後发现安藤京胆子够大丶眼光够远,敢於为会内利益铤而走险,且不贪名利,只要求本会让他修理几名不值钱丶不听话的女孩,藉机满足其性虐需求。

    後来,当李信崇干掉原组长後,他立刻将此人升级为干部,让安藤京管理案内所女孩的秩序与收入。

    「血狐」安藤京便是在此时认识的花舞。

    此时说回花舞,由於其擅长甜言蜜语丶广结人缘,又是歌舞伎町内最小的妹妹,很容易受到案内所哥哥姊姊的照顾,加上外貌出众丶年轻敢冲丶配合度高,属於案内人手中的王牌角色,很快就成为案内所的「头牌花魁」。

    血狐很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也并不是真的那麽在乎,对於团伙而言,这群女孩只不过是赚钱的商品罢了,彼此就是仅止於点头之交。

    不过,因为花舞确实是太赚钱了,几乎已经是到了案内所的头牌等级,即便她们充其量只是极东团的一个商品丶资产,根本连个「人」都称不上,也得是到组长或会长这种身份的人才有权力能动这些「花魁明星」,否则就纯粹是个拿会内生财工具开玩笑的白目家伙,严重的话是可能直接被处理掉的。

    而事情就是这麽开展发生的。

    血狐虽然并没有暴力虫那样崇伟的身材,却有着一张俊俏的脸庞,加上他平日个性平易近人,不若暴力虫那般冷漠,案内所有许多小姐是满喜欢他的。但因血狐的性虐倾向让许多小姐受不了其性爱风格,没办法接受他动不动就用绳索进行捆绑再施以过火的鞭打,或是过多的强迫口交导致喉咙发炎,导致除非会内需要针对不听话的女孩进行杀鸡儆猴的整肃,血狐基本上不碰案内所的小姐,避免这些女孩受伤没办法接客。

    风声传进了花舞耳里,她只觉得兴奋。

    倒不是因为血狐帅气的脸庞而感到兴奋,花舞特别喜欢舔食大叔那样短小丶丑陋丶肮脏的龟头,做着那样龌龊卑猥的口交会让她感到欣喜若狂,在性爱中被践踏丶被羞辱反而容易血脉贲张,早已剃乾净的阴道口总是在此之後充满着淫水,等待被各种插入丶进出。

    正是这样的生理反应更受到那群顾客的喜爱,

    所以,花舞的兴奋来自於血狐的残忍,她希望血狐恶狠狠的欺负自己。

    想靠近血狐不难,难的是怎麽让他愿意碰自己。

    花舞平时就喜欢到便利商店买些低级下流的情色塑封本,所谓塑封本是日本便利商店经常会贩售的一种情色书刊,平常会用塑胶封膜包装,不让入店客人随意翻阅,因此得名「塑封本」。

    粗糙滥制的情色总是能使花舞欢欣鼓舞,流淌於汹涌不已的性欲长河,她也经常会看地下非法的性虐影片或昭和时期的软式色情电影,越是不合常理丶猎奇的情节越能激起花舞的感官,在按摩器的辅助朝着猥亵官能的空气一次又一次潮吹丶为电脑萤幕那远赴巫山云雨的两人准备几罐淫水解登高之渴。

    她期待被血狐教训丶她期待血狐的阴茎塞满口腔,

    最好能充满着脏污丶揉合粪便丶尿液丶汗液的臭臊,

    光是用想像的,阴蒂又跟按摩棒一样颤动,又如老旧厕所般潮湿。

    花舞尝试暗示血狐自己的性癖,在某次跟他嬉闹聊天时假装从包里掉出一本塑封本。如昭和情色风格那般,一张高对比丶鲜艳丶饱和性强的照片映入血狐眼帘,那是一个卷发女孩身着黄色上衣,用手挡住下半身丶微微露出清晰阴毛的摄影。

    花舞慌张的说:「啊!真是不好意思!怎麽会掉出来了!」,接着仓皇地伸手将塑料本拾掇起,准备塞入包内。

    「妳平常会看这种书吗?」血狐似是兴致勃勃的说着。原因是他也喜欢这类型奇诡丶猎奇的艺术风格,所以特别追问着。

    「啊…怎麽说呢…?哎呦…我不知道怎麽说拉!」花舞窘迫的用手捂着脸,耳根子几乎都发红了。

    「可以借我看吗?」血狐搔了搔头,语气平淡的回应,不像是在乎花舞的害羞,比较像是纯粹的问答而已。

    「血狐你想看喔…好啊…」花舞扭捏腼腆的说。「但你不可以跟其他人讲喔,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

    语毕,她把塑封本拿给血狐看。

    当然,她一点也不在乎展露性癖给血狐看,

    她甚至不在乎给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性癖,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演一场戏而已。

    血狐翻了翻那本塑料本,里头多是拍摄那名身穿黄色衣服丶黑卷发女子的照片,用着娇揉造作的姿势摆拍。在一般人眼里可能只是过时丶夸张丶无趣的相片,然而在血狐眼里却像是发着光丶如珍宝般的和璧隋珠,并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花舞见血狐有兴趣,那个瞬间,心情风云突变,忘却自身的性欲所在,取而代之得是百感交集。

    自从父亲性侵丶远离母亲丶封闭自我後,为了生活永远想着如何服侍丶讨好别人,努力的跟大家好丶努力拓展生涯可能性,几乎淡忘人世界或许可能存在着某种与心灵相通的可能性。

    所有尝试接近自己的人往往是想要做爱丶想要赚钱或想要照顾的心情,往往都是站在自身角度出发得投射,没有谁是真正尝试共情自己而出现。为了生活,也从来不去奢望这些事情的可能性,因为,打从离开家里的那一刻起,人生便再也没有了选择。

    只能靠自己增加更多选择,在好好活着之前,一切都是不必要的妄想。

    但是看到血狐如同发光般地看着塑料本,当下有一种「同在」的错觉,彷佛两人同在於某种世界观,即便只是错觉,却也是美好的错觉。

    花舞只想好好享受这瞬息即逝的宝贵时光。

    「欸,你那边还有其他本吗?我可以跟妳借来看吗?」血狐问着。他似乎不再是个暴力团团伙丶不再是「山崇会」干部,比较像是塑封本同好会的成员。

    「有,你如果喜欢我可以借你看。」花舞如此说着。「我家里书柜有几十本,你如果喜欢,可以来我家慢慢看。」

    血狐摇了摇头,说:「谢谢妳的好意,之後有机会可以去,不过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还是请妳上班的时候带过来就好。」他清楚得知道,身为干部的他不可以随意跟案内所头牌互动,尤其是去这麽亲密的地方,如果头牌不小心晕船了会很麻烦,因此刻意用另一种方式拒绝,避免任何的可能性发生。

    「对耶,最近案内所多了很多姊姊,管理起来肯定很难吧,辛苦你了,我再带过来给你看就好!」花舞如此回着。虽然内心深处会希望多认识血狐,但她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层利害关系,为了长远的工作规划,有些事情得细水长流才行,所以就顺着血狐的说法。

    就这样,靠着一本情色塑封本搭起了两人的关系。

    至於未来会如何呢,

    静待故事悄悄地发展吧。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