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酒与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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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0章 酒与歌

    坏了,一不小心灭门灭到自己朋友身上怎麽办,在线等,挺急的。

    尴尬的寂静里,季觉和闻雯面面相对,一脸懵逼和一脸复杂,双倍的欲言又止,季觉忽然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喝大了?不然怎麽会幻听到这麽离谱的东西。

    他很想问闻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惜,没有,那一张熟悉的侧脸上神情依旧复杂,可惜,毫无任何的笑意和戏谑的神色。

    「等等,有点乱让我授授」

    季觉怀疑的看着她,抓耳挠腮思考了半天,再一次想要确定,「昨天来的那俩,是你亲戚。」

    「嗯。」

    闻雯再次端起刚拆开的威土忌,甚至没加冰,纯饮倒了一整杯乾掉之后,直接抛下杯子,拿起瓶子来:「那个心枢,是我妹妹。」

    「唔·..」

    季觉挠了挠下巴,油然感慨:「真不像啊。」

    「哪里不像了?」

    「身材?」季觉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毕竟平平的——」

    嘢!

    闻雯翻个白眼,不假思索的一拳。

    得亏还是收着点力,不然荒墟超拔的随意一拳,跟大运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好悬没把季觉的脑浆子晃匀了,眼前发黑。

    「别开玩笑!」

    季觉叹息,揉了揉麻木的肩膀:「这不是怕太严肃了你不好受麽?」

    「臭小子。」

    闻雯警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看着瓶中已经快被喝光的烈酒,忍不住又想要叹息。

    却不知道究竟是遗憾别人,还是遗憾自己。

    「我也很难相信啊—」

    她垂下眼眸,轻声呢喃:「明明小时候是那麽乖巧的孩子,被欺负了只会掉眼泪的小哭包,为什麽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后面那个呢?」

    季觉问,「黑布隆冬的那个,也是你亲戚?」

    啪!

    酒瓶上,裂隙浮现。

    闻雯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坨不可燃垃圾,喷。早知道就应该烧成灰的—当年都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捏断之后,碾成了泥,没想到还能活下来——虫子这种东西的命,有时候硬的太过头了。」

    「......

    季觉忍不住摇头。

    总感觉虽然都是亲戚,但待遇区别大的有点厉害啊。

    但文不好说什麽,只能沉默的倾听。

    他实在有心劝点什麽,才发现,自己的话术似乎全都点在嘲讽上去了,只能千金不如一默了。

    否则,一不小心把闻姐说破防怎麽办?关键是,她破防了就会狂喝,喝多了破防破的就更厉害,拳头就更硬,出拳就更狠,打起人来就更疼。

    自己这身板,哪怕重生了,落她手里脆脆鲨一样,还是别作这个死吧?

    「喂,季觉。」

    沉默的闷酒之中,闻雯忽然发出声音。

    「嗯?」季觉看过去。

    「阿素她———」闻雯停顿了一下,生硬的恳请:「虽然做错了事情,但好歹是我的妹妹,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啊?」

    季觉呆滞愣然:「真不像你啊。」

    「不,我的意思是—」闻雯下定决心,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如果她要是再犯到你手里的话,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一个痛快吧。」

    「啥?」

    季觉懵逼,越发的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大姐,你纠结这麽久,又是讨人情又是来回铺垫,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放她一马,可给她个痛快是什麽意思?

    而且,关键在于..—

    「闻姐你究竟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闻雯顿时无语。

    你是什麽人,还用老娘想麽?!

    你怎麽料理帕奎奥的事儿在荒集都快变成恐怖故事了好不好!

    况且,你以为你那条重新做人流水线是摆设是吧?

    前些日子,第一批刑满释放的人都已经出来了,看着活蹦乱跳,实际上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正常人哪里会一看到电棍都连哭带喊的拉一裤兜子啊!

    她翻了个白眼,直白反问:「如果我不说的话,你打算怎麽样?」

    那还用说?

    季觉不假思索,天选者浑身都是宝啊,而且还是这麽罕见的高位心枢,赐福丶矩阵和研究价值不提,肉体就是最优秀的灵质导体素材,心脏丶大脑—骨骼简直妙用无穷,

    嗯,灵魂先抽出来养着定期收割萃取,然后那该死的的画面感,挠儿一下就上来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抵赖了。

    闻雯的眼神锐利起来了!

    「呢,咳咳——」

    季觉低头抿了一口酒,顾左右而言他:「不愧是你啊,闻姐,当断则断。」

    「屁!」

    闻雯疲惫一叹:「我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麽?如果是你呢?你家人做出这种事,你会怎麽做?」

    ......

    季觉顿时沉默,幽幽的看了过去。

    姐姐你这个问题,是不是多少粘点地狱了?家庭纠纷闹的再厉害,前提也得有家庭吧·.咱们今天这顿酒的主题难道是互相捅对方心窝子麽?

    「啊,抱歉。」

    闻雯问完才自知失言,埋头狂喝,掩饰尴尬。

    「没什麽,都过去那麽久了了。」

    季觉不在意,「不过,家庭啊—·陆妈他们应该也算吧?

    广小铃是个耿直性子,三妹和老么也是脑子清楚的好孩子,陆妈教孩子怎麽都不会错的,况且自己还有监控二十四小时照着,想行差踏错都难——至于陆峰,嗯,也像个人。

    他一个馀烬,又不是升变,谈不上是什麽惩恶扬善的正义使者。当家人和公义摆在天平两边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会向着哪个方向倾斜了。

    他做不到像是闻雯那样乾脆果断。

    在工匠看来,万物自有价值,可有些东西的价值,是要更胜过其他的。即便如此,自已依旧不会允许这种「衡量」发生。

    他一路走来,不要命的卷和往上爬,不就是为了这一份关键的时候能够掏出锤子来把所谓的天平砸碎的自由麽?

    「不过·

    闻雯端着酒杯,仿佛迟疑和试探一样,分辨他的神色:「你似乎从来没说过你父亲的事情?」

    「啊?」

    季觉顿时茫然,为什麽感觉闻姐今天憨憨上身了,开始吃自己的瓜了?

    许久,才感慨摇头:「大概是因为想不起来了吧?」

    「抱歉。」闻雯叹息。

    「怎麽回事儿?老是道歉和叹气,真不像你。」季觉也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浅抿着:「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世了,据说是车间意外,颅内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没了——不过,偶尔能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些场景。」

    那些曾经的浮光掠影。

    只是一瞬。

    似乎是某个刚刚安抚完孩子的夜晚,电视机里里的节目播放完毕之后,变成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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