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蔡确回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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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十人丶二十人丶五十人者,又给不同赏格!」

    这就是学的现代网游里的首冲丶十连抽丶一百抽奖励了。

    赵煦在现代的时候,甚至听人说起过,大洋彼岸的灯塔,将类似的模式引入了卖血的体系里。

    第一次卖血,奖励多少多少……十连卖又有里程碑奖励……累计卖血达到某个数量,还有奖励……

    想了想,赵煦觉得光是物质奖励,可能还无法激发工匠们的参与热情与积极性,便对钱勰道:「为激励匠人,朕觉得或许可再定一个学徒合格满百人,赐给官身,并由开封府嘉奖之条贯!」

    「若有人能能教出合格学徒五百人以上,则由权知开封府,亲题其家宅匾额,以彰其功,并许将其名讳,上奏于朕之前!」

    「钱府尹以为如何?」赵煦看向都已经听懵了的钱勰问道。

    钱勰咽了咽口水。

    他还能怎麽办?

    反对吗?

    不可能的!

    因为这位陛下,即位以来,所做的决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过。

    他一直在赢!

    尤其是在经济方面,他所做的决策,最后都被事实证明了可行。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拜道:「圣明无过陛下!」

    「善!」赵煦抚掌:「钱府尹回去后,尽快拿出相关条贯,上奏于朕前!」

    「诺!」

    至于那些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

    赵煦没说,钱勰也没有提。

    因为,照顾这些人,本来就是赵官家和开封府的本份。

    倒不是说赵官家们忽然变善了,一下子就孔夫子附体,全身都被仁义忠恕所灌满了。

    而是这个事情有利可图——

    这些老人死后,其财产统统都是赵官家的!

    不然,你以为,这汴京店宅务那数千个邸店以及成百上千的商铺是怎麽来的?

    店宅务所拥有的房产,至少有三成,都是户绝财产。

    所以,赵煦在雇佣工匠,给难民中的青壮提供一个职业教育的机会,也不是在单纯的做好事。

    既是他在现代留学,知道产业工人的教育和培养,是重中之重!

    大宋手工业,想要更进一步,就离不开大量技术工人的供给!

    同时,这些青壮,得了他的恩惠,成了学徒。

    自然是要签契书的。

    学成之后,他们去什麽地方工作,自然是赵官家说了算。

    这样,赵官家就可以客串一把劳务派遣……恩,如今应该叫牙人。

    而牙人可是能两头吃的。

    便连剩下的难民,赵煦也不会叫他们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明年开春后,可以介绍他们到城外的工地以及城内的堆垛场去抗包。

    妇女则可以去纺织工坊或者去当厨娘丶婢女丶洒扫的健妇。

    如此一来,汴京工价,自然是涨不起来的——你不干?

    有的是人干!

    ……

    钱勰在宫中对奏的时候。

    汴京城的新宋门以东二十里,积雪还未清扫乾净的官道上,却走来了一队仪仗。

    数不清的仪牌高举,更有一柄清凉伞,立在队伍中。

    顿时,引起了在这官道一侧的驿站中的官吏们的瞩目。

    「也不知是那位宰执回京?」

    有人眺望官道上的仪牌,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然后他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观文殿大学士……」

    「福建观察使……」

    「判泉州军州事!」

    「提举泉州市舶司!」

    「特进丶守司空……润国公!」

    「蔡!」

    「是前宰相蔡相公回朝了!」那人惊呼出声。

    哪怕他守在这新宋门前的驿站,见惯了各种大人物。

    但对于润国公蔡确这位前宰相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的。

    无它!

    当代大臣,能如润国公般,得当今天子幸爱丶亲近的也是屈指可数。

    没办法!

    蔡确是大宋开国以来,第一个得天子特旨,出判桑梓,牧狩一方的前宰相。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蔡确的圣眷,跻身于晏元献公丶韩忠献公等先朝名臣之侧。

    更不要说,这位前宰相在福建一任就是几近两年。

    这两年中,每逢节庆丶蔡确生辰丶其母丶妻生辰。

    宫中天使,都会前往蔡府宣诏庆贺并赏赐诸多御物。

    更夸张的是今年四月份,这位前宰相的妾室在泉州给其生了个儿子。

    本来,这只是小事。

    但消息传到京中,天子下诏,恩荫其为太庙斋郎。

    人家刚刚出生,眼睛都没有睁开,甚至可能连乳名都还没有。

    就已经吃上了赵官家的俸禄!

    其起点就是无数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位。

    于是,京中内外,纷纷感慨这位前宰相的圣眷之浓,世所罕见。

    便连他们这些守驿站的苦哈哈,在闲暇的时候,也都感慨过。

    如今,见着这传说中的人物回京,自然都是诚惶诚恐。

    驿站的官员,连忙带着驿站上下的人出去迎接。

    然而,他才刚刚出门,便看到了在驿站的对面,专门给在京官员们准备的官亭里,也走出了数十人。

    皆是身传棉衣,戴着厚厚的棉幞头。

    为首的一人,更是直接迎向那走来的仪仗,跪到了路边。

    而那清凉伞下的马车,掀开了车帘。

    身穿紫袍,戴着展脚幞头的宰相,手拿着熏炉,微笑着看向了那跪在路边的年轻人。

    「谓儿请起吧!」

    他的眼睛,从蔡谓身上扫过,然后看向了蔡谓身后的众人。

    既有他的姻亲之子,也有他的友人之子,更有他的同僚之子。

    甚至还有着昔日政敌的子侄。

    所有人看向他,一双双眼睛,泛着各种各样的神色,然后像商量好了一样集体拱手而拜:「晚辈等拜见蔡相公!」

    蔡确平静的看着这些人,说道:「诸位贤侄冒雪亲来此地相迎,实在是让吾感动!」

    但他的眼睛,却已投向了远方那巍峨的汴京城。

    在他心中,有着澎湃的情绪,正在萦绕。

    于是,他轻声吟道:「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

    此,南仲讨伐猃狁归途时的心声。

    也是他如今的心声。

    去国两年,经略福建,主持市舶司建设,推行官家之策,招徕远方商贾,鼓励福建海商出海。

    凡此种种,皆是从无到有,筚路蓝缕。

    只有他知道,他费了多少心思?又花了多少心血!?

    但他乐在其中!

    不止是因为,他在福建,是为桑梓父老谋福利,是给他的家族与子孙留遗泽。

    更是因为,他是在报效君父的深恩。

    一如南仲为了报效宣王之恩,不为寒暑,不避风霜,甘冒奇险,远征异域。

    而他也和南仲一般,凯旋而归!

    翌日史书之上,必有他蔡确的一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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